遥远的开启

遥远的开启

雄鸡断尾散文2026-03-14 15:08:23
徐訏的出现,让我对某个遥远的瞬间有了信心!每一个打动我的生命瞬间或者打动我生命瞬间的人,都让我失语和不敢触碰,这注定了我的一切幸福或者不幸都只能是自己的,无法找到一个出口。而我相信,那个出口只是隐蔽了
徐訏的出现,让我对某个遥远的瞬间有了信心!
每一个打动我的生命瞬间或者打动我生命瞬间的人,都让我失语和不敢触碰,这注定了我的一切幸福或者不幸都只能是自己的,无法找到一个出口。而我相信,那个出口只是隐蔽了。
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中午,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诱发了我的思绪,我曾经迷恋过手写字的真实与可靠,这个时候,我却无比地喜欢了键盘,这种敲击在音乐的背景中让灵魂伴着手指飞翔起来,那些创造音乐的人,必是用了他们美好或者苦痛却又无比真实的体验,才酿出了这醇香的音乐之酒,我偶尔有真实的快意或者有真实的痛苦,需要借助这音乐来醉心醉意,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缺口,把这音乐引渡到我生命的深渊中来,让它浓妆我的快意或者淡抹我的痛苦。
这曲子的调子很轻快,我想知道那美丽的触动点到底在哪里,却又无从找起。或者也不愿意去找寻。徐訏在他《鬼恋》的献词里写到
“春天里我葬落花,
秋天里我再葬枯叶,
我不留一字的墓碑,
只留一声叹息。

于是我悄悄的走开,
听凭日落月坠,
千万的星星陨灭。
若还有知音人走过,
骤感到我过去的喟叹,
即是墓前的碑碣,
那他会对自己的灵魂诉说:
“那红花绿叶虽早化作了泥尘,
但坟墓里终长留着青春的痕迹,
它会在黄土里永放射生的消息。”
那墓碑上隐藏的叹息,在他悄悄离开以后,在“日落月坠,千万的星星陨灭”之后,终于传到了我的心里,我惭愧自己的浅露无知,用卑微的心仰望这颗在夜空中寂寞而有璀璨的星子,那“在黄土里永放射生的消息”的“青春的痕迹”,葳蕤苍劲地蔓延到我的生命里来了,我只能勇敢地承接,大声地说:“我听到了那声叹息。”
那黑衣的女子,带着她美好的身材,洁净的脸庞,和她求而未得的Era香烟闯进了他的生命里,他和她在寂静的月光里行走,她说:“人间腐丑的死尸,是任何美人的归宿,所以人间根本是没有美的。”她确实曾经鲜活地在人间,用她的身体她的灵魂经历了许多人间的山水烟尘,现在她愿意以鬼的方式生活了,如果没有这丝丝蔓蔓爱的气息牵绊了她,那一个又一个的月明之夜,该是多么寂寞而冷冽啊。
她以鬼的名义躲避爱的温暖,又以人的名义靠近爱的伤残,那一个又一个的月夜之约,被一个雨夜冲开了隐约的朦胧,他坦白地告诉她:我已经为你心碎了!而她只愿意给他这样的承诺:“假如你肯当我是你的朋友,在任何的夜里我都等着你。”
为了这任何的夜,他答应以朋友的名分相处,然而,那颗爱着她的心依然驱使他执著地求证她的身份,这种求证是扑朔迷离的,他用一夜一夜的回忆证实了她人的身份,又在一夜一夜的思虑中恍以为她确为鬼。当他终于知道了结果,她还是决绝地逃离了他的生命,那种冷冽的逃离使得他后来即使住进了她的房子,还是无法找到她在他生命里存在过的感觉,思念却是真实的。
是的,冬天是重来了,冬天的邂逅是不会再来的——
以前我不知道徐訏这个人,我只知道花的盛放是蓬勃而激情的,现在,知道了他这个人,我才知道衰败的花也是蓬勃而激情的。他用他的生命和文字,释放这永久的青春的信息,爱的信息,颤动的信息。
现在我对那隐蔽的出口有了遥远的期待,即使是一个遥远的未来,我已经悄悄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个出口被某个人开启,我相信他可以听到我那一声叹息,可以从我的叹息里了解我没有墓碑却并不空寂的生命!

“春天里我葬落花,
秋天里我再葬枯叶,
我不留一字的墓碑,
只留一声叹息。

于是我悄悄的走开,
听凭日落月坠,
千万的星星陨灭。
若还有知音人走过,
骤感到我过去的喟叹,
即是墓前的碑碣,
那他会对自己的灵魂诉说:
“那红花绿叶虽早化作了泥尘,
但坟墓里终长留着青春的痕迹,
它会在黄土里永放射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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