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还有感情吗?

50年:还有感情吗?

再育散文2026-04-02 16:32:46
50年:还有感情吗?——昆明第十四中学高中纪事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毛祥麟1958年,那是一个波谲云诡的肃杀的年代,昆明第十四中学的故事是那页历史的一个侧面。这些故事,早已淹没于历史的记忆碎片之中,
50年:还有感情吗?
——昆明第十四中学高中纪事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毛祥麟
1958年,那是一个波谲云诡的肃杀的年代,昆明第十四中学的故事是那页历史的一个侧面。
这些故事,早已淹没于历史的记忆碎片之中,50年后,我似乎重新回到校园,把那些“碎片”捡起……
那个夏天,我们高中毕业了。
有的同学揣着大学录取通知书,也揣着理想离开了黑林铺小镇……
有的同学捏作那个不伦不类的专科学校的入学通知书,也揣着无奈离开了黑林铺小镇……
有的同学埋藏了希望,也揣着落失,离开了黑林铺小镇……
不知那天的他们留下了那些思念?

少年弟子江湖老,红颜少女白发生。
渐渐远去的沧桑,如今牵牵绊绊已50年,剪不断,尽管多么辽远的时空,也无法割裂与人生相连的少年时代,那是独特的情感风景!还能心灵的靠近和融合吗?

1958年——黑林铺的那个中学
昆明第十四中学位于西郊黑林铺,从西站沿史迪威公路到黑林铺约五六公里,公路两旁是高大的杨草果树,举目是千亩良田。每到秋季,金黄的稻谷,在田间随风整齐的摇摆,一派清爽的田野风光,既无车马的喧嚣,也没有工厂烟囱冒出的黑烟。人们沿着公路行走,绿盖擎天,仿佛纯纯的空气把你轻轻地托起,使你感觉行走的轻松。每到周末,同学们在家里吃完晚饭后,学友们相伴沿着这条路说笑着返校,来到黑林铺小镇,把省下的公交车钱,在小杂货店,你买点鱼皮花生,我买点葵瓜子,互相品食着,从学校大门前搭在一条清澈小溪上的小木桥走过,就到了学校。
百亩校园里一片、一片的小树林,环境优雅、清净,西面背靠树木葱郁的一座山,上面坐落着云南民族学院二部,两面农田围绕,是当年昆明中学里的“桃花园”。此时已近黄昏,教室里的灯已经亮了,返校的同学各自奔向自己的教室,开始了晚自习……
毕业前夕的“大跃进”,公路周围到处是大炼钢铁的小高炉,处处烟火迷茫,田野堆满废钢铁和砍断的大树,那呼呼的抽风机刺耳的轰轰声掠走了往日的宁静,从此这条公路的风景消失了。而学校西面那座小山上的民族学院二部也被改为昆明第二钢铁厂,砍伐了不少树木,建起了高炉,青山没有了,校园的宁静消失了……。
据说,有一张照片,至今应为珍贵的“文物”了。那就是在1958年夏秋之交的“钢铁大战”中,当时担任中共中央书记处总书记的邓小平到昆二钢视察,顺路到十四中看了看正在热火朝天“炼钢”的师生。不知是谁拍下了这张照片,小平站在“小高炉”前,听彼时的政治教员杨时伦和学生会主席吴志良,介绍师生们停课“大战钢铁”的“战果”。
我们见证了这段历史!
1958年初,那座青山被破开,树木被砍伐,为了“大炼钢铁”!
我们也见证了这个过程!

1957年的“反右”风暴,一夜之间,阴霾蔽天,全校大字报挂满教学大楼的走廊,老师相互揭发平常说的话;又过几天,有的老师成了“右派分子”。那时正值学校学生放暑假的时间,没离校回家度假的同学,每天上午、下午和晚上,都能听到从教学大楼二楼中间的教师会议室传出激烈的口号声……
从老师斗老师对学生的感染,使我们感到人们已经没有了相互的信任,彼此都变得陌生,眼光的交流成为默默的语言交际,“人心不古,世道曰非”自此始。记得当时被划为“右派”份子的老师有数学老师刘绍祖、陶增培,历史老师陈家先等等。
校园里的活跃在消失,礼堂的舞台没有音乐也没有舞蹈,学生集会,唯一唱的一支歌就是作曲家李焕之《社会主义好》:“反动派被打到,右派分子想反也反不了……”单调的音符在空气里盘旋。那时,我们开始感觉“阶级斗争”是什么意思了,不久的1958年的夏天,也就是我们毕业前夕,昆明市的高中开始了另一种形式的“反右”——冠名“安全运动”,也就是说,思维活跃的学生就属于“不安全”的因素,思想意识必须“一律”,于是就“发动群众”让学生们相互“揭发”所谓的“反动言论”。那时的盛况是,礼堂里的墙壁上贴满了同学之间相互“揭发”的大字报,墙壁不够贴了,就拉起一道道绳索在上面挂大字报,礼堂不够贴了,又贴满了教学大楼的里里外外,学校被大字报的海洋淹没了,这样的精神巨变直到8年后的“文革”再现:仁者忧,智者惑——中国的文化精神堕落到了最低谷,遂为天下极哀的岁月!
“安全运动”开始灌输我们“政治运动”的概念,于是不少同学,连笔者在内的学生牵连在那个“安全运动”的漩涡里。这场“政治运动”与家庭出身和家庭成员是否有“关、管、杀”成为随之而来高考录取与否的标准,也就是“政治审查”的坐标。1958年夏天的高考欣逢“大跃进”,招生名额也“大跃进”,各个高校也增加招生名额,可是却把所谓“政治审查”不合格的学生打入另册,列为“宁缺勿招”类,也就是说:“宁可浪费资源,也不可培养另类。”这也是“阶级论”在那个“新时期”“与时俱进”的实践吧?当然,为此而为高考“阶级论”殉葬的首当其冲的就是1957年和1958年毕业的高中学生了,此后的岁月照此办理,直到1978年的那个冬天,那段“神秘的日子”,就是那个“改变中国的36天”的中央工作会议上,是陈云面对北风乱,菊花残满地殇,飘落了灿烂,花落人断肠的凋谢的中国社会一声呼啸,中国的命运得以转变。此后“阶级论”才逐渐淡出人们的意识,此乃高中毕业学生之幸也、高考之幸也!
那时,在“政治运动”中,受到最不公平待遇的有不少同学。
可记得学校食堂有一辆专供买菜的马车,那辆马车在那个岁月的那个日子里,隔三差五,就要送一个“思想异化”的所谓“反社会主义份子”的学生到“劳动教养”的农场。不少同学站在那幢教学大楼的石阶上,目送着一个、一个同学提着被盖,艰难地跨上马车,沮丧地坐在车上一块木板搭的凳子上,仰望苍天,他们那颗被伤害的心揣着怨恨难舍白云蓝天,他们毕竟才十六七岁啊?
不知道后来有没有谁为他们说句公道话?现在他们在哪里??
尽管如今这些以少年学生被毁的前途为筹码,从而铸就了辉煌的“灵魂工程师”的繁华已经落尽,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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