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旧时光(二)
最近经常重复着一个梦,我回到了儿时生活的青海草原。在梦中,上学曾经走过的小路都清晰可见,一望无际的草原,清澈见底的小溪,任意在草丛间做窝的小鸟,不知什么季节金灿灿的油菜花会充满的你的眼帘,南方来的放蜂
最近经常重复着一个梦,我回到了儿时生活的青海草原。在梦中,上学曾经走过的小路都清晰可见,一望无际的草原,清澈见底的小溪,任意在草丛间做窝的小鸟,不知什么季节金灿灿的油菜花会充满的你的眼帘,南方来的放蜂人带着面罩在蜂箱前劳作,远处排队走来的红小兵唱着革命歌曲……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二十多年前的趣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徐红兵家养了一窝兔子跑了几只,最后部队家属院后面的草场成了兔子的乐园;来自城市的吴红卫母亲每个星期都要洗澡,让从不洗澡的小伙伴们嘲笑了好一段时间;孙朝辉家的黄狗被朝鲜族的战士偷去吃了肉,我们伤心了好几天;随父亲转业回老家时,姜永新送我一条北京买的手帕作为纪念,我留给他一把通信员哥哥制作的火柴链子枪;和姐姐去团部看话剧《江姐》,回来时走错了方向,差一点成了饿狼的美餐……
我是6、7岁时与母亲、姐姐和两个弟弟随军来到青海草原的。当时父亲所在的部队正在修青藏铁路,部队家属院坐落在青海湖畔的刚察县内,紧挨着铁路的空地上,简单地用土墙围成半封闭的大院,十几排简易的土坯房就是我们的家了。
院内的家属来自五湖四海,有城市的“洋学生”,也有农村的“土包子”,我家是来自甘肃的山区,所以对这简易的环境很适应。这比老家的破房子不知好上多少倍,而且这里有电灯,晚上看书不用点油灯,母亲一时改不了口,开灯叫做“把灯点着”,关灯叫做“把灯盏吹了”,惹得家里的几个小孩偷着发笑。
铁道兵是流动大军,没有自己的学校。我们被安排在几里外的劳改农场学校上学。
魂牵梦绕的学校,在农场场部的边缘,低矮的土墙外面就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草原。
那时小学生的学业不像现在的孩子这么沉重,课程少,作业也不多,提起上学就兴奋,在学校比家里好玩。
体育、音乐和图画课是最受大家欢迎的,当遇上好天气时,老师会带我们到校外的草原上耍玩。我们排着队唱着歌来到可以活动的地界,老师会选择视野开阔的高地坐下来,小孩子围在老师的四周自由活动,再调皮的“捣蛋鬼”也逃不出老师的法眼。我们疯够了、玩累了就一个个自动回到老师的身边,放下手中采来的无名野花、蘑菇或鸟蛋,瞪大眼睛、伸长耳朵听老师讲离奇曲折的反特故事。那时我胆小,总是躲在老师的背后,不敢看她惟妙惟肖的手语和进入角色的眼神,生怕被坏蛋抓去似的。
小学部的老师是清一色的女孩子,20岁左右的样子,多是从师范刚毕业的“学生娃”。忘记了她们的模样,只记得英语张老师苗条、语文林老师顽皮、算数朱老师胆小。
被一群七、八岁的毛孩盯着看都会脸红的小老师,被孩子的问题气得独自流泪的小老师,和学生打赌吃蚂蚱腿的小老师……多么真实可爱的老师啊,孩子心目中最美的女神!
我们喜欢老师,老师对我们更是疼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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