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年风景路
2012年11月10日在路上十一月,你那么凑巧的在光棍节生日,其实早在买好相机的时候就计划好奔赴武汉的路程,用打工攒下来的钱做旅费,带着莫大的勇气,说走就走了。时值淡季,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多,火车却偏要
2012年11月10日在路上十一月,你那么凑巧的在光棍节生日,其实早在买好相机的时候就计划好奔赴武汉的路程,用打工攒下来的钱做旅费,带着莫大的勇气,说走就走了。
时值淡季,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多,火车却偏要把所有人集中在一个车厢,总有那么几个不安分地跑去其他空余的车厢,换各种睡姿,在硬座上求最安稳的睡眠,如果我是单独来的,那么我也会挑一个靠窗的位置,倚在那安安静静地睡着,不说一句话。可惜我不是。
一整晚都是脊背僵直地贴在靠背上,在没有空调的车厢里弥漫着泡面和各种牌子的烟味,营造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每个人都在小心维持着自己的状态不被人厌恶,同时又不由自主地散发出连自己也无法承受的气息。
行李架上搁置不下的物品全部堆在脚下,保持着同一姿势得不到伸展,人们面对面的坐着,却也有意无意地避开对撞的视线以免泄露自己内心的不满。十点左右,生物钟开始频繁地敲打睡眠神经,洗漱用具全部放在压在底层难以取出的箱子里,所以也只好不了了之。侥幸地希望有人能起身去别的车厢而给我们腾出位置来放松一直以各式的姿态坐立不安的身体,每个人都沾满了陌生人的气味昏昏欲睡。
夜晚车厢内孩子的哭声格外尖锐嘹亮,跟车厢内污浊的空气和闷热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成年人相比,不懂事的孩子似乎拥有无穷的精力可以肆意消耗。终于有人受不住,责令抱孩子的中年妇女好好安抚,奶嘴堵住孩子的哭声,夜更深了。
十七个小时的车程,每停靠一个站点,就得来一次唤醒,把黑夜睡成了破碎陆离的梦境。
偶尔有其他火车打着灯穿过,那光像是蹭着我旁边的车窗过去的,并没有照射进来。盖在身上的衣服确实被映成明黄,我于是知道先前对那光的印象不过是某种错觉。呼出的水汽凝在玻璃上,外面是被秋夜逐渐凉下去的世界。甚至,在半夜路过的某座城市,倏然倾盆大雨。
你能体会到吗?这一夜平静而混乱。我本来没有在想你,可是当凌晨车辆又一次停下,我感觉被唤醒后再也睡不着。很困,但是,再也睡不着了。此时,在连绵大雨拍打车窗的夜色里,火车穿过的城市屋檐,偶尔几家还亮着灯光,乃至遥远的闪烁的指示塔,目之所及的一切光明都像是你的化身。
那时候我忍不住笑起来。万能的浅意识,它居然知道拿你去抵挡满心的疲惫。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在来武汉的路上。”我还是觉得我应该提前知会你一声,这样莽莽撞撞地闯去你的城市,我怕只是被你忙碌的理由孤零零地忽视在一个角落。
“你们在哪…要我去接你们吗?”你仿佛已经知道我的即将到来,在我没有提及我的同伴的情况下,你可以活生生地打出“你们”,真是好笑。好吧,没有想象中的惊喜,你随时可以承受我对你制造的一切冲动。
如果是白天的话很希望在车窗外看到你,设想着没有多少可能会发生的情节,想要排遣自己因为无聊而产生的倾诉欲,但是因为已经凌晨了,恐怕连你都睡了,就不知该回复什么,手机上最后一格电的提示闪烁了好长时间,终于放弃了挣扎让屏幕归于一片漆黑。
晚安,陌生的一切。
2012年11月10日你的城
一夜知冬,在武汉可以亲身体会得到南北气候的差异,冰冰凉凉的风仿佛要将我的脸给吹裂似的,没有预知的,遗忘了事先准备好的护肤品还安静地躺在宿舍的抽屉里,我应该只把自己给带出来而忽略了好多本该准备的东西,有点后悔,但是坚信这点没头脑的记性不会拦得住我。
订的旅馆是基友早些时候住过的青年旅社,旅社并不好找,在一个文艺巷子的最深处,身处其中,根本没办法忽略这与我平时生活中迥然不同的环境,基友说那是他住过条件最烂的青旅,我难以想象比这更好的是什么样子,但无论如何它都是令我最深刻的。除此之外,还见识到了在间隔年义工旅行是那么多大学生的追求,如果你没钱,却又向往旅行,义工旅行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也许等到那一年我也会这么干。
旅社坐落在古琴台——高山流水,幼年就知道的传说之一,今天就彻底要和这个充满文艺的地方相处。
是谁一弹千年,只为一个人。故人不辞而别,等待成了永恒。伯牙在此,子期何往。后来漫步其中时,虽已到深秋,却有两只鸟在屋檐对唱,我忽然明白,任何一种形式的高山流水,都有美意,而个中的故事,并不为他人去听去传,只为彼此,只因懂得。
我常想,人生难得知己,你的每个心念他都懂,每次选择只有他都明白。不管人前多么风光,不管经历何种风浪,在他面前,你可以毫无形象、毫无作态、畅所欲言,可以泣不成声,可以纵情大笑……也许不能同行,但心至少是搁在一起的,不管你走到天下的哪个地方,他都能听到,懂得。这样一个位置,我承认很长时间它都属于桃子。但到后来,渐渐长成大人模样时,桃子却不停留在那了。
我总以为不管隔得多山高水远,学校生活有多么狗血,我总能找到让自己继续当夜猫子来同步他的作息时间的借口。可是,不是的,每个人的一生不可能被圈在像小惠安那般的城市里,我们总要见识,总会被陌生人感动,然后走动,然后分开,然后彼此就沦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后悔并不代表所有的感情在岁月的催化下都会形成不可逆转的沉淀。
我明白了,其实他都懂,他只是不说。我想起了那个让人大彻大悟的段子:我喜欢香蕉,而你却给了我一车苹果,然后你说你被自己感动了,问我为什么不感动。我无言以对,然后你告诉全世界,你花光了所有的钱给我买了一车苹果,可是我却没有一点点感动,我一定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我的人品确定是有问题的。但是我只是喜欢香蕉而已啊。
是啊,他只是单纯地喜欢香蕉,而我却一直给他送苹果,我有什么理由来怨恨他对我的苹果熟视无睹呢?
我甚至开始觉得,很多时候我固执地让苹果腐烂在树上是一件多么幼稚的事,我以爱情的名义,因为他的不爱而惩罚自己,同时也惩罚着其他对苹果有向往之心的甲乙丙丁,多么浪费。
短信铃声——你在哪?恐怕明天会没有空,现在去找你。
也许我根本没有给他庆祝生日的福气。要与他相见了,我明白仅仅是相见,以老同学的身份相见,没有再多的想法。
公交车在拥堵的人群中艰难的穿梭,事先说好的一个小时后来整整延迟到一个半,目的地到达,就慌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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