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网友“梅 ”君

写给网友“梅 ”君

选言证明散文2025-09-30 06:42:00
说过的……是别一种不想说的缘由――我极少上网聊天。然而,与我偶尔相聊也久,相互慨赠些小小欣慰的网友,尤其女性网友,也有几个的罢;――却大都知我慵懒成性,散漫以至上网时间“言而无信”且多不与众同步,而终
说过的……是别一种不想说的缘由――我极少上网聊天。然而,与我偶尔相聊也久,相互慨赠些小小欣慰的网友,尤其女性网友,也有几个的罢;――却大都知我慵懒成性,散漫以至上网时间“言而无信”且多不与众同步,而终于还没有将我拖入“黑名单”的,恐怕也就剩那么几个了。虽心存感激她们的还不摒弃我;近来喜欢胡乱卖弄文字的我,却从未想过为她们写点什么的,也许不公的罢,却顾不得的了。
我的要为网友“梅”君写点什么,是别一种感动在。
常常有莫名的浅浅的寂寞或淡淡的悲哀袭来。――大抵是步入年老了的缘故,偶尔在网上写些回忆文字,也多是大体身历的事情,实在是接近“备忘录”的意思,此外别无深意;所谓“不忮不求”而已,也自以为所写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然而,网络上几乎是现代年轻人的世界,对我纪录先前的寻常事的文字,便或有质疑,即不太相信。于是,我所感以为寂寞,寂寞并且暗暗的渐长着,甚而至于竟有些悲哀了。――还远未露出我的血肉呢!
实在的,本无“如椽之笔”却冒充什么“写手”在网络里瞎蒙,因而得了些小惩罚是在所难免的了。然而我总觉寂寞……在不多的网友中,以照顾面子的给予善意谎言似的赞同,更使寂寞“疯长”以至有逼人的寒意了。
至于因了在现实中,我几乎没有可以深交或常来往的友人,也因而很是尊重或很在乎网上那几个聊友的。然而,却多非同代人,甚至年龄远远小于我。偶尔聊起我先前的寻常往事,惊讶、诧异便难免,总要费去许多唾沫,也未必能将“吹牛皮”这笑谥消去。终于都是珍惜这“相识”的缘分,“顾左右而言他”的了。
前些日子,偶尔打开QQ,有人要加我的信号闪烁了――这是很少有的幸运――,来者竟是“梅”君!
倘若以为我与女网友“梅”君有些什么交往,或可以满足猎奇意思的话,不幸竟使朋友们失望了。
与称为“梅”的女网友,稍交谈后知道:她与我同龄或稍大的罢,都年近耳顺,是一个退休了的贤惠的家庭主妇。毕竟在网上极少遇到同龄人,未免开始便有些亲切感。而她是为帮助一个已七十多岁高龄的好伙伴、好朋友或谓“老大姐”的了却心愿的罢,竟使她在网上寻觅开了。――“老大姐”年轻时的恋人,一个才华初露,爱写些诗文,很有文学底蕴的同学,大抵沾了些“右派”的问题,被“流放”到我所在的蕞尔小城工作。因此一对少年恋人各奔东西,再也没有见面,而且关山阻隔,音讯断绝,倏忽已过了整整半个世纪!“老大姐”已是白发苍苍。然而流逝了的漫漫岁月,并未冲淡她心底中对恋人的思念,垂垂之际,竟愈益牵挂起先前恋人的境遇了。便向好伙伴“梅”君吐露。“梅”君在浏览一些QQ资料时,竟在有意无意间发现了我,便毅然加为好友。自然有托我打听“老大姐”的少时恋人的意思了。
遗憾万分的是:我是既不扣阔人门也难入公侯门的百无一用者。加之斗转星移事过境迁,人非物亦非矣!终于没有给“梅”君确实的消息。然而,我们因此相识了。
只是,“梅”君对我们的相识似乎有些怯意了:因为网上的QQ说明资料多虚假。她首先便疑惑我的年龄,实在的,网上太少我们这一代人了。我却以为年龄的多少并非光荣,只是所有人都不可逆的规律而已,无需反复声明。对此,我只回应了一句:幸运地读小学一年级时,是学过俄语的,虽然至今只记得一、两个单词了。“学过俄语”是一句时代烙印的话,只有我们这代人才会意识到其分量的。
仅一句,“梅”君相信了。
然而,之后的偶尔聊天中,“梅”君似乎仍有些怯意了:是我的QQ说明资料,竟是古语土话交织,仿佛很有文化的样子!我告诉她,我其实小学未毕业;正是担心别人的以为我没文化,才不得已捡些古人的唾沫涂在脸上,假装的。
我感觉得出:“梅”君笑着相信了。
毕竟是曾生活在同一时代的人,偶尔的聊起先前的往事,便多有同感。实在有似曾相识的同声相应了。她虽然比我幸运了许多,却也有苦难的过去:饿过肚子,失学,下过乡,当过农民,工人……而最令我有悲天之慨的,是:她曾是一玻璃厂的工人。――勾起我沉重的回忆了――
也大约是十多岁时的光景罢,一个在玻璃厂专门拉运煤渣的友人,怜悯我的不堪困况,带我一起去运煤渣了。那时的拉运煤渣,必须每天天不亮便赶到锅炉房旁的堆渣场,将前一天的炉渣用铁铲奋力将其堆成立方体形状。然后点头哈腰献媚敬烟地到一办公室请来一个“官员”,用皮尺将煤渣测量――大约运走一立方煤渣是一毛几分钱――,然后用铁皮斗车将煤渣运出厂外……
可惜不几天,玻璃厂生产任务大减,锅炉烧出的煤渣自然少了许多,而拉运煤渣的工钱实在不足以养活两个人了。友人慷慨地将工作让给了我,他另谋生计。那一天我一个人去拉煤渣,先是烧锅炉的工人师傅将我用的铁铲藏起来,百般哀求之后,才寻觅到只剩半截了的破铁铲。无奈中也将煤渣堆成立方状,去请测量的“官员”了。我实在不喑世故,虽也极尽卑躬屈膝堆笑献媚之能事,――其时我尚未吸烟上瘾――竟没想到要敬上香烟,才能请得动测量的“官员”!却得了“官员”的大声叱咤了:
你是什么人?!谁叫你来的?!滚出去!……
实在不想再详述被驱赶的耻辱状。总之,我为了一支香烟,又一次丧失了做苦工的资格!――现在的人不太相信的罢,然而,“梅”君信的!
与“梅”君的偶尔聊天中,说起后辈年青人总有疑惑我们的经历的事,她便埋怨自己文化低,无法用文字记录或表述过去的苦难。我进入她的空间浏览,她的文字也清新隽永,记述也有内容,有生活,全没无病呻吟的空喊。然而,毕竟也与我一样,因了历史的缘故,没有系统的读过书,文字确有表达不够深刻的缺失。对于只勉强读过初中,又离开文字也久了的她,其实是不易的了。于是,我便励己励人的意思,说了我也在练习“作文”的事,并有些纪录性质的文字发表在一些文学网站上。
终于,她欢喜地给我留言了。――懂得登录文学网站了!并经过几天的努力,寻到我的文字了……
之后,她又给我留言了。――挤出时间,读了些你的文字,从中看到了先前我们历经的真实!要坚持读完,做你的忠实读者!
就在昨天,她又一次欢喜地给我留言了。――懂得在你的文字后写评语了。那一条匿名评语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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